流衣见时非晚皱着眉似乎也没法子,想了想,说道。
她是潞州人,还有一些童年记忆。
“带我们去那。”时非晚道。
“好。”流衣点头。
主仆三人决定好,便跟着流衣朝十河路的方向走去。
时非晚还算淡定,两丫头一路上却忍得尤其辛苦,几乎就要抑不住哭声。这街道上到处是大楚百姓的死尸,几个月大的婴儿都有之,大火小火一团团放的也有。
同时,一直能听到各种女子的求救声。她们撞见的北戎士兵不少,而这些人,有不少是个人或成群的,拖着一些大楚女子在“游戏”的。
流衣途中甚至听到了一个怀孕的女子苦苦哀求着放过她。可那无情的士兵完全不当回事,将女子当成了工具,依旧继续着自己的游戏。
流衣知道姑娘也听到了,看到了。可途中,无论是人多或人少的地方,姑娘都从来没有动手过。
流衣清楚,不是姑娘无恻隐之心,而是……受害者太多了,她们根本无能为力。
“等等,你们几个……”
便是她们三人易容加换装了,也并不算完全安全。譬如此时,就在近十河路了时,时非晚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叫喊声。
是喊她们三个的。
时非晚回头“干嘛?”
她模样看起来很淡定,目光暗暗打量着叫住她们的北戎士兵。那是一群人,十个人,他们面前捆绑着十五个大楚女子。
“你们哪营的啊?过来跟哥们一起玩啊,一人送一个,过来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