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此是何意?”那太后见此自不会放过这机会,“难不成,哀家说的没错,世子无意抓她?”
“皇上下令,让臣将她带回京,此乃臣的任务,臣自会做到。要怎么对待犯人,也是臣之事,不劳娘娘操心。万岁只言让臣带人回京,可没说过非要苛责对待犯人,更没说,需要娘娘来辅助于臣。”
岑隐此时大声回了句。他分明是在包庇犯人,只地言说得理直气壮,实似个不可理喻的无赖。
只这话细品起来,明明知道不对劲,明明知他的心思,可偏偏……又不好驳之,也不好凭此治什么罪。
时非晚本就是岑隐的未婚妻。便是她是通缉犯,他余情未了,对她有特殊待遇也是人之常情。人能答应忍痛将她带回京了,途中,便真有些优待不舍,其实也没什么可指责的。
太后似也被此句堵了,忽然噎了下。
岑隐此时瞧着时非晚,启唇,低声自喃了声:“傻丫头。”
此声他说得极低,便是时非晚也听得不真切。她只是能听到岑隐声音沙沙沉沉的说了句什么。
只他又没有什么很多余的话,也没有对她那夜的逃离有什么指责。
时非晚正略觉有些不知所措时,却是忽觉自己的手又被岑隐一把握了上。时非晚愣了下,本忙想抽离说此时不合适的,只岑隐就是握得紧紧的没有松开之意。
时非晚闪啊下眼,又听得他说道:“面纱呢?”
“啊?”时非晚迟钝了下。
“面纱。”岑隐又说。高大的身子将时非晚整个人的脸给挡了住。
时非晚身上确实是戴着面纱的。见灵昭之前她便戴着。只这会她想着自己要证实身份便摘了下来。此时听言立马便明白了岑隐这会在在意什么,忙便掏出了面纱来。
正要戴上,手中面纱却直接被岑隐抢了去。时非晚眨眨眼,便又感觉自己耳侧有着手指轻轻擦过的触感,是岑隐在给自己戴面纱。
时非晚乖乖顺从,这时又听得岑隐道:
“太后召百夫长以上的军官在此处会集,沐小公爷现在已是百夫长以上的官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