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一路上,根本就不需要混进苦役堆中。因为一路上的关口,没有人查路引!这太奇怪了!一两个城池倒还好说,全部都这样,会让时非晚觉得——
这像是有人故意给自己便利,放自己来潞州似的!
是岑隐吗?他那天不追了,难不成……他有放自己一马的意图?知她想离开,有成全之心,所以早有布局?
“姑娘,没人查路引是好事呀。不然,咱现在还到不了潞州呢。这可是流衣的家乡。”麦丫十分单纯。
流衣是潞州人,只从小被卖去当婢子了,可想而知家里应是无人了。但时非晚听她说起过,她在潞州还有熟人,她幼时有一从小长大的竹马。
“没人查是好事,可却是怪事。”时非晚道。
“姑娘,咱还是想想,咱这身份怎么办吧。没有平民的身份符牌跟路引,许多事今后都会有麻烦,便是房子几乎都租不了。”流衣道。
她们自己的身份符牌都是不能公布的。
不过,三人倒是从苦役堆中,捡到了三个死人的身份符牌。也就是类似于现代身份证之类的东西。但从苦役中寻出来的,自然都是贱籍。
时非晚是故意弄的贱籍符牌。平民死了都有登记,官府记录得也更详细。只有贱籍,死了就死了,很多甚至没有过记录。
因此,他们的身份符牌,不会容易暴露假身份,也更容易弄到手。
只是既是贱籍,便不能跟在湘城一样穿得没有了。因此三人此时打扮得似个乞儿,身上有钱也没办法去住好的客栈,干脆就“符合身份”的直接流浪在这街头了。
这两天三人睡的破庙。白天出来乱晃悠似三个乞儿。可笑的是竟真还有财主看三人流落街头砸过几个铜板。
流衣麦丫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日子自家姑娘没任何不适。不过,此倒也不是没好处。
譬如在街头待得多了,消息便也听得多了。
潞州的消息,京都也传来了一波。不过因距离过长的缘故也还几乎只是十日前的消息。
但,她们得知了,擎王世子已经赶往了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