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说些什么的,不然两个人才从战争似的场景里走出来,又四平八稳的坐在一起,太不自在。
但身旁的男人像尊玉人似的,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叫姜素莹没法贸贸然开口。
况且她还有另外一件秘而不宣的心事。
那条留在报纸上的消息。
张怀谨是很聪明的,至少念书的时候成绩一向极好。先生都夸他是难得的人才,再困难的医科考试也能考出straight a来。
如果他肯认真研读自己的文章,一定能推测出端倪。但怕就怕他没有听懂自己的暗示,压根不去读那份报纸。
可想要说的再明确些,也是不能了。
毕竟姜素莹身旁还有个二爷,而这位不是聋子,是疯子。
车里明明熏着龙涎香,却依旧压不住那一股子烂木头味。
姜素莹想起刚才那一遭,不安的挪动了下——她恨这压迫的空气。
按理说,眼下正是城里最秋高气爽的时节。她本可以在草坪上野餐,和朋友去河边读书,或者寻一份正经营生,获取一份薪水。
无论哪样,都远远强过现在——像木头人一样被钉死在这辆车上,如履薄冰的陪着一个活阎罗,时刻揣摩对方的心思。
这样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再过了,简直要逼死她。
姜素莹不单心里憋闷,手腕也在隐隐作痛。廖海平方才拉她出来时用的力气太大,简直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不想冲廖海平喊疼。
这事儿冲乳母可以,冲二爷不行。
哪怕按照计划再需要对廖海平假意怀柔、有意奉承,这样的事她也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