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一件事解决,马会长身旁的歌女跺了下脚,满脸娇嗔:“你们光顾着说话,也不管人家饿不饿。”
这位人美歌甜,人送外号“小玫瑰”,新近在百乐汇很受追捧。
马会长听见心尖肉小玫瑰发话,立刻一叠声道:“吃,马上就去吃!”
说完转向廖海平,笑容可掬:“二爷,上次我做东您没来,这回可得赏个面子。”
“客气,该我请你。”
……
顺义居的铜锅涮肉很出名。
羊上脑切好片,清汤里滚一遭就成。下锅几秒就烫成卷,连麻酱都用不着蘸,吃的就是一个“鲜”字。
时候有些晚了,已经过了平日的饭点。
廖海平有一套自己的规矩,自觉吃多了克化不动,所以动了几筷子就停下,单是喝起茶,看马会长大快朵颐。
饭程过半,气氛尚可。
马会长终于咀嚼完毕,递过一颗卷烟:“二爷,请。”
廖海平嘴上说出一声“多谢”,摆手却推拒了——他没有瘾。
马会长没再坚持,自己点上,舒坦的吞云吐雾起来:“二爷最近的货都是往上海运嘛?”
“对,销路好些。”
“南边最近也不太平,得当点小心……”马会长开始起分析时局,一通下来足足花了十来分钟,话里的要义简直比他吐出的烟圈还模糊。
廖海平早就知道这人啰嗦,但今天对方啰嗦的格外出众,明显是有其他更要紧的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