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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痕深入皮肉,血很快便顺着廖海平的手腕往下淌,滴在石砖地上,汪出一小圈刺目的红。

下人大惊失色,急忙把姜素莹扯开。

而姜素莹把嘴里的血沫子吐掉,眼中满是恨意:“廖海平,你这个畜生!”

廖海平没做声。

仆人哆哆嗦嗦要给他递帕子,也被他抬手扬了。腕子虽然在疼,但是疼的鲜明。

原来这就是活着的滋味,原来他的血也是红的。

如果有更多的机会,他是很愿意研究清楚的,但眼下已经连仔细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

廖海平单是颔首,示意下人把姜素莹架起来:“把她拖出去。”

这章节姜素莹早先在书上读过,珍妃就是这么死的——这是要把她沉井了!

院子后身确实有一口井。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里也有一扇角门。

此刻朱红的木门被仆人打开,廖海平伸出手,用力往外一推,姜素莹就这么踉踉跄跄的被搡了出去。

廖海平隔着陈旧的门楣看着她,单是无比贪婪地看着,仿佛这样就能从她身上榨取出所有生命的力量似的。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喝过交杯酒,就是一辈子的夫妻。哪怕进了阴曹地府,哪怕姜素莹日后再嫁人,这笔账也抹不去。

姜素莹是有力量的。如果他没能闯过去,那么她会替他活着,在崭新的世界里长长久久的活着。

廖海平收回目光,利落的转过身子。儿女情长之外,全是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