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尖轻轻地发着颤,却仍旧是强行掩去那些心情,在心里道他是活该。
真要这样,那他也是……自讨苦吃罢了。
在孩子这件事情上达成了一致之后,乔旧便再也没私下里喝过那避子汤。
乔乔起初还怨着他,白日里虽顿顿给他熬着补汤,到了夜里却还嫌他硌人。
“乔旧,你的骨头都硌到了我……”
她抚着他的身子,心口愈发酸涩,嘴里满是抱怨。
乔旧听了她的话后若有所思,之后在食量上倒是增了许多,叫乔乔看着很不是滋味。
她想和他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仿佛总差那么一个合适的契机,也让她说不出口。
调养好了身子,在年底之前,朱太医很快便诊出她有孕在身。
打那天起,乔乔的心情便雀跃不已。
那种愉悦的感受让她又难以形容,只觉得腹中揣着的是乔旧与她共同的血脉,便感到极是奇妙。
乔旧面上跟着高兴,可玉喜却知晓他背地里有了沉重的负担一般,日日翻看与妇科相关的医书,又或是时常寻来朱太医私下谈论关于妇人孕子一事。
他从宫外找来的几个极为可靠的稳婆,从乔乔产子之前,便要近身伺候乔乔,了解乔乔的习性与习惯。
就连每日出去走了多少步都要精准地控制着,这让乔乔浑身都不自在,只觉怀了孩子同坐牢一般。
但在看见乔旧眼底青影时,她又心软了下来。
“乔旧,你到底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