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躺在病床上,正安安静静地接受检查,她没了以往的倔强和淡漠,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度的脆弱。
检查的结果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损伤,除了低血糖外,伴随有一点软组织挫伤。
顾惟之没有松口气,半夜的时候,季笙突然开始发烧了。
打了针吃了药情况也没有缓解,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熬过了这一夜情况就会好一点。
顾惟之只能来来回回拿凉毛巾替她敷额头,到了下半夜热度竟然真的退下去了。
季笙也不是一直没有醒过,断断续续有几次,只不过,最后一次的时候,突然抓住了顾惟之的手。
“哪里不舒服?”
她动了动嘴巴,却因声音实在太嘶哑,基本听不出到底说了什么。
顾惟之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又问:“是冷吗?”
季笙点点头。
于是,他把空调已经开到30度,又给她加了两床被子。
结果,她还是忍不住颤抖。
顾惟之管不了那么多,干脆脱了外套。
病房的床挺大的,两个人睡着并不会觉得挤。
他把她揽在怀里,几乎把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顾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