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穗穗被她的话逗笑，低声问：“换了个脑子怎么了？”

路年年不知道。

路穗穗盯着她看了半晌，轻声说：“年年，你是不是还――”

后面的话还没出来，路年年便卷着把自己闷在里面，“不知道不知道。”

那个问题，她自己也还没有答案。

她就只知道自己对许礼是有怨气的，虽然他不喜欢自己是他的权利，可既然都不喜欢了，既然都拒绝自己了，那怎么几年不见回国了，还一直往自己面前凑。

怎么嘛。

难不成他是出国几年，发现原来自己喜欢的是她？

这个理由，路年年才不信。

路穗穗笑：“行，那姐姐不问你了，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跟姐姐说。”

“嗯嗯。”路年年点头，从被子里冒出小脑袋，“姐，我现在有个问题想问你。”

路穗穗：“你说。”

路年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谈恋爱是不是很快乐？”

路穗穗微怔，想着自己跟裴之行这恋爱。

才刚恋爱上，两个人就分隔两地。

但好像是真的很快乐。

即便是每天只有短短十几二十分钟的视频通话，甚至可能只有微信言简意赅的两句联系，可恋爱了，你会知道有人在牵挂你，在想你。

你发出去的消息，对方可能不会那么及时回复，但你知道，他只要看到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回应你。

这种感觉，跟以前在手机里玩投递漂流瓶不太一样。

那种，你可能永远等不到回复和回应。

但恋爱可以。

看路穗穗的神色，路年年有了答案。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是很快乐。”

路穗穗失笑，点头：“是很快乐。”

路年年：“呜，我竟然要吃裴之行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