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下鼻尖,不是很想去思考自己和许礼的事,她再次把话题扯回路穗穗和裴之行身上。“后天出院了你就回剧组了吗?”
路穗穗点头:“对,你呢?”
路年年:“回家看剧本,有空去给你探班。”
路穗穗笑:“好。”
病房内安静了一瞬,路年年忽然再次开口。
“姐。”
“嗯?”
路穗穗应着:“怎么了。”
路年年抿了抿唇,迟疑片刻说:“会难过吗?”
她也知道了路晴画父亲做的那些事,虽没有路穗穗知道的那么清楚,但大概也明白。
路穗穗怔了下,笑说:“不难过。”
她温声道:“难过的是爸爸。”
确实。
在这件事上,最想不通的是路景山。
他知道豪门争取权有多狠,可路景山一直都以为,他两个弟弟只是在最开始知道父母把格恒全权交到自己手上时是生气的,卖了格恒的股权,要去自立门户。
他一直都以为,他们最多是恨自己,却没想过他们会做出这种伤害自己女儿和妻子的事。
也因为这个,压垮了一直都很稳重心绪很平和的路景山。
路年年叹了口气。
她是真不懂,当条被养的咸鱼不好吗?
说实话,她在路家这么多年,看路景山忙碌的样子,真心觉得她二叔三叔很轻松,不用经常出差,豪车豪宅全都有。
他们每天悠闲的出门打高尔夫球,悠闲的去度假,去钓鱼等等。
他们拥有的这些,全是路景山忙碌换来的。
这样的生活,为什么还不满足。难道一定要坐上最高位,才会觉得生活有盼头吗?
路年年不知道,人的欲望是无穷的。
有了一百万,他会想要一千万,想要一个亿,想要十亿,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