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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着急忙慌,一下踩空,整个身体向后仰去,猝不及防摔倒滚了一圈, 发带缠在颈上被什么东西一勾,好险没将他脖子勒断气,然后伸手一扶, 后腰又撞在了板凳腿儿上。

扑通一声!

“……”薛玄微被他这一连串的翻滚看愣了,根本来不及去扶。

萧倚鹤扶着腰爬起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刚才就合该看着你疼死!”

松解的衣袍从里到外垮散开来,他忍着腰痛, 低头找了半天自己的腰带,半晌才从薛玄微的大-腿下发现了凄凄惨惨露出的半截。

他向上瞄了一眼薛宗主,又瞄了一下那截衣带。

……不是很想去要。

萧倚鹤自灵囊里摸出一条细绳, 草草系出一把纤细腰身, 又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饿了。”

薛玄微站起身, 还没做什么,就见他逃命似的向外奔去。

门外朝闻道和南荣恪两人在门缝上扒了一个多时辰, 恍惚听见他们吵了起来,正要贴耳细听,门框突然朝内洞开,两人“妈呀”一声跌了进去。

萧倚鹤看也不看,跨过栽在自己脚边的两团人影, 迈了过去,又大声地道:“我饿了!”

朝闻道体面地站起来,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服,匆匆瞥了眼见宗主还“活着”就放心了,忙躬身长揖,算作拜过。

便赶紧拽着南荣恪倒退着走出房间,转头追上萧倚鹤,问他:“要吃什么”,“一起去啊”!

直到那三道背影都远去,薛玄微敛下心神,起身时那条月色衣带被顺势滑落在脚边。

他迈开两步,一顿,又回去将它捡起,胡乱地叠了叠,本欲扔进灵囊,又突觉不舍,最后还是缠绵地绕回了腕间。

走到前铺时,三个少年已经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