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晏此时有许多的话想说想问,但他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说:“嘉承连你也认为是我指使别人这么做的吗?”

“我没有。”谢嘉承平静地说。

“你没有你刚刚质问我?”沈容晏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讥诮一笑,“你不是怀疑我,你是不能百分百排除我的嫌疑,所以才这么问我,是吗?”

谢嘉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说:“刚刚我姑姑和姑父在我家,我姑姑在我爷爷面前哭得很凄惨,他们都认定是你做的,因为嘉言在这之前拿你带资进组的事威胁过你。”

他姑姑大哭了一顿,说:

“……嘉言是不对,她是糊涂,是一直跟傅思冉作对,可傅思冉也不能这么恶毒啊!他这么做,是毁了嘉言一辈子啊!”

傅思冉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谢家人心里都清楚,如果说他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谢家人可能还不会信,但钟嘉言之前威胁过他,傅思冉报复钟嘉言,似乎也就说得过去了。

即便现在傅思冉已经成熟乖巧了很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吗?

更何况,纵然谢家人相信傅思冉是清白的,但钟家和钟嘉言毕竟和他们是一家人,傅思冉是外人,根本保持不了客观中立的。

沈容晏只觉背上这锅更重了:“的确,她是拿我带资进组的事威胁过我,可那点破事只要有公关,分分钟就解决了,我犯得着这么报复她吗?更何况我也知道她是小孩子,即便要报复她,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吧?”

想到这里,他道:“要不我去你家跟你姑姑解释清楚,肯定是有人栽赃我……”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谢嘉承说,“现在嘉言情绪崩溃,躲在家里,我姑父为了脸面不肯去报警,还有我姑姑,他们现在的情绪都非常激动,认定了是你花钱雇人指使的,口口声声说要问你讨个说法要报复你,你去了,只会火上浇油,于事无补。”

“那怎么办?”

“你晚上收工之后过来,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再想办法怎么办。”

“行吧。”

沈容晏挂了电话,心情没来由地沉重,姜淼问他什么事,他却不敢说,只说家里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