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这种受委屈的时候,他并没有那种理直气壮的冲动可以回家诉说委屈。
刚刚在谢家,虽然谢妈妈对他的态度似乎一如既往,可他感受得到,谢家那原本已渐渐消失的对原来那个傅思冉的不满,在这个时候已经如泉眼一般涌出,最后汇聚成一条隐秘的暗河,在他们之间流淌。
即使他们可能真的相信不是他傅思冉指使的,但这件事毕竟因他而起,而钟嘉言,是一个那么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的少女,几乎一夜之间毁在这件事上。
他忍不住讥诮地笑了一下。
其实真的,早就该跟谢嘉承离婚的。
是什么让自己放纵了呢?
不是谢嘉承,是自己的那一丝心动。
也许是自己发烧的时候,他给自己贴退烧贴的动作太过温柔,也许是他背自己时那并不宽阔的背,亦或是他的壁咚给从未谈过恋爱的自己太过新奇的感觉。
总之便是对这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年轻人有了一丝心动。
他自己早就察觉到了,只是自欺欺人没有跟自己说破而已。
而正是这一点点的心动,让他在谢嘉承说不离婚的时候,纵容了谢嘉承。
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今天的地步。
他想,这件事过后,哪怕自己已经自证清白,和谢嘉承的婚姻,也走不下去了吧。
也好,有些事,就像这春夜里寒冷的夜风,的确是不合时宜的。
……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