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洛点头。
“那算了。”白宇飞把烟揣回烟盒,“我怕许翊揍我,现在我打不过他。”
两个人沉默地一块儿看着月亮,坐了十几秒。
白宇飞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回家?”
“因为我……呃,情商正常?”祁洛想了想说。
看到白宇飞一个人在新年前夜一脸丧气地独自坐在操场高处抽烟,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不开心的事。
他跟白宇飞又不那么熟,当然不会去打听。
白宇飞听了笑了几声:“好评价。那我要是跟你说原因,你愿意听吗?”
“可以。”祁洛说。
“我没跟家里吵架。”白宇飞说。
祁洛一愣,开头第一句话就在他意料之外。
“是我觉得对不起他们。你能明白吗?”白宇飞又说。
“你详细说说?”祁洛说。
“我受伤之后爸妈对我特别好。一直嘘寒问暖地照顾我,特别积极地带我去复诊,做康复治疗,我妈学了好多道新菜,我爸以前工作特别忙,最近这两个月周末都不加班了,就陪着我。”白宇飞说。
“而且以前不管训练还是文化课,他们都为我投入了很多,本来我文化课在体育生里是尖子,专业也不差,90能上北体的,结果还有四个月就单招了,我他妈摔废了,还能不能跳高都不知道。”白宇飞说到这猛地哽咽了一下,他立刻咳嗽了几声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