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说话吗?”许嘉宴的声音在夜里更显清凉。
“方便,帐篷里就我一个人,”虞越问,“你怎么还没睡,值班?”
许嘉宴:“不是,刚下任务,今天市里出了个绑架杀人案,我现在在家。”
这人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虞越忽然觉得他好辛苦,这是真正拿命在拼的职业。
刚才被山顶零下的冷风吹着,被人指着鼻子骂着时,虞越有那么几瞬生出过放弃的念头,这么累,大不了不拍了呗。
这会儿才觉得自己矫情。
这算什么累?人家拿命拼的都没说累。虞越一下子精神振奋,同许嘉宴平静地说起今天的难题。
他安静的听,中间不打岔,只偶尔在她停顿的时候,会听见对面浅浅的呼吸声,昭示他的存在。
听完了,许嘉宴问:“是哪句台词说不好?”
“对不起,我很想见你。”虞越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的呼吸忽然滞住,“什么?”
虞越反应过来,失笑:“没什么,我是说那句台词,是对不起,我很想见你。”
“哦,”他的语气忽然低了下,“我现在有空,你可以说给我听,拿我练手。”
虞越听这话,心里又是一咯噔。
好好的,怎么又来拿他练手?这话说的也挺耐人寻味,虞越难免想到第一次和许嘉宴对台词,她已经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她干笑两声:“还是不……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