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空隙,许嘉宴无声贴近,两只手掌贴在一起,带点力道的挤压,屈起大拇指摁在她柔腻的虎口处,酸酸涨涨的,他望着她,眼神也像在讨好,接着又低头在她颈窝轻吻,啄一下,抬头看她一眼,再啄一下,再看她。
那眼神看得她心都要化了,又感觉他凑近,小动物一般嗅了嗅,鼻息滚烫,虞越对他这模样没招架之力,嘴上还是不服气:“你有什么好玩的?走开。”
许嘉宴低声笑,胸膛微微震动,拿牙齿折磨她,“姐姐,你刚才玩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
虞越从这段回忆里出来,眼神都不觉放空,她觉得青姐说得对,恋爱的确影响工作。
至少这几天,她不能再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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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杀青戏那天,阳光暴烈。
都说分手总是在雨天,可梁惟却要剑走偏锋。
他拍的离别戏,在大太阳下,周围人流汹涌,分手的两个人都没有哭戏,甚至台词都只有寥寥几句,所有戏都在眼神里。
这几天为了找状态,虞越没事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机关机。
两个助理都挺担心她这样,果然,杀青戏拍完,虞越面色苍白,像被晒脱了魂似的,小萌帮她擦去额角细密的汗,递水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发觉她手指冰凉。
坐进车里,虞越被冷气环绕,无力地闭着眼,感觉心中塞着层层堵塞,酸胀得喘不过气,但是又压抑着,哭不出来,眼泪堵在喉间,宣泄不出,又化解不开,这感觉无比难受。
车上一路噤声,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喘。
回到酒店,虞越一点食欲都没有,小萌劝着她勉强吃了点,虞越吃到一半,捂着嘴跑进洗手间,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小萌担心她是晒中暑了,忙买来牛黄解毒和藿香正气水,看着虞越吃完药,忙前忙后地照顾她休息。
躺到枕头上,虞越才感觉到片刻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