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越看穿两个小助理的眉来眼去,她懒得理他们,自己动手补唇妆,神思却下意识有些飘忽。
明明还是在意的。
她可以不提,不看,不听,却控制不了不去在意。
有工作人员在车外面聊天,还有搬运器材的声响,就在这空隙,许嘉宴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不算清晰,也绝不含糊。
“不了,如果放你那里不方便,我给个地址,你寄给我。”
严天朗额前冒出冷汗。
都怪他,刚才一时脑抽,想着让虞越听见许嘉宴的声音,就开了免提。
他哑口无言,和小萌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出惊悚,偏偏两个当事人都无比淡定。
虞越好似没听见,连表情波动都不曾有,她就像变成一幅静止的画作,夜色增添了五官的浓墨重彩,眼神则在那一瞬息悄然掩去。
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心底最柔软敏感的那一处,仿佛一瞬间冻结成冰,无声碎裂。
……
虞越不得不承认,她远没有自己看上去的那么洒脱冷静,尽管她那天谨慎措辞,是用“冷静一下”来结束争执。
可或许对方理解有误,或许是她单身太久,弄错了当下恋爱游戏中的不成文法则——她认为的冷静,对他而言或许就是分手。
总之他们不再联系。
倒也找不出比分手更准确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