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越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她抬步走进去,随后门关上。
然而,要怎么看?她也不是医生。
“要不然还是去医院?我开车送你。”
虞越好多年没来许嘉宴卧室了,她从前常常出入这里,书桌被她踩过,床被她睡过,还强行在他卧室贴上自己欧巴的海报……
现今变化很大,书桌那面墙上的篮球架拆掉了,桌面上也不见各个科目的学习资料,房间似乎冲刷过颜色,也可能是时隔太久,明明阳光融融透进来,却总感觉带些冷调。
“别装了好不好。”许嘉宴的眼神和灰白色墙面相称,让人无端发冷。
虞越:“装什么?”
他走近一步:“你叫我别装,那你也别装了行不行。”
她吸了口气,往后退:“我装什么了?”
“你明知道我那一下是为什么,还故意上来问,还要带我去医院?”他又往前,虞越没办法,只得往后退,他的眼神无声寂静,像一片幽暗森林,一不小心就会迷失。
她盯着他线条结实的手臂,“我怎么就不能是真关心你?”
许嘉宴冷笑:“真关心我,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虞越觉得冤枉,她那次让小助理给他打电话那不是在找?是他自己不下台阶,然而眼下形势不妙,她决定顺毛,“我这不是来了?”
许嘉宴不说话。
虞越转移话题,翻着白眼瞪他一眼:“谁让你放水了?”还放得那么大胆。
“不放水你就输了。”
“……”虞越可真是谢谢他的大实话了,“谁说我靠自己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