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看着她,好温驯的样子:“你想把我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也反抗不了。”
虞越轻哼了声:“你想得美。”
“好凶。”许嘉宴语气放松,五官都自然地舒展,平时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冷冽此刻都柔和下来,眼睫垂着,目光专注地落在虞越脸上。他想说,其实他很喜欢看她发脾气的样子,高兴也好,发怒也好,只要不是冷漠地对他,真的怎样都行。
她不会知道他现在有多开心。
虞越别过脸,帮他穿好衣服。案子的细节,他是怎么受的伤她不想问,问也没答案,心里多少还是心疼,堵着一点闷气。她中途接到一通工作上的电话,走到窗边去接,感觉有道目光一直黏在后背上。
回过头,就看见他小狗狗一样的眼神,看得人毫无办法。
只好长话短说,挂了电话到他旁边坐下,“你睡吧,等你走了我就去酒店。”
“不走行不行?”他眨了眨眼,“就在这里。”
“这里就一张床我怎么睡觉?”虞越想了想,看他不舍的样子又不忍心,何况她也不想走,于是说,“算了,我去问问能不能加张床……”
刚起身,手指又被他牵住:“不加床,这张够了,你这么瘦。”
刚说她眼睛好看,这会儿又说她瘦……虞越笑了,“现在嘴又这么甜,可是我压着你伤口怎么办?”
“你睡我右边就不会压着了。”说着,他慢慢地挪到病床另一边,给虞越空出位置。
虞越侧眸看他一眼,“受伤的时候疼不疼?”
他迟疑了下,点头,声音很低很顺从:“疼。”
她本来想说活该,话到嘴边,想起他刚才说她凶,好委屈的样子,只好摸摸他的头发,说:“小可怜。”
可怜这个词让他忍不住皱眉,可这时虞越的声音很软,语气都带着宠溺,他不禁有些沉溺这种暂时的软弱,“知道我可怜,你还不答应我。”
真会顺坡下,虞越笑了,低头在他唇边啄了一下,“又来劲了是吧?许嘉宴,你真该去当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