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个人也不知道?他悄无声息的。
那么同万克让讲的话都被听了去?换做是她也觉得幼稚可笑。
可叶公子似乎对周遭一切并不在意,手握玻璃杯杯口,白葡萄酒只余半指宽。不知是第几杯了,他有时感觉阳光刺眼而闭上单只眼,或很久也不眨眼,注视现场的目光是那么飘摇游弋。
他身形颀长挺拔,侧脸线条漂亮,尤其是人中到下巴的弧度,让这一张脸分外俊美。看起来年轻,而此刻的神情又为他添了几分忧郁气质,简直就是怀揣伤心事的落魄公子。
向谁抛出邀请,谁都会愿意倾听他,安慰他。
如果不是他闪烁微光的钻石袖扣和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庄理应该也会被蛊惑。
万恶的资本主义,有钱到这种程度便不应有烦恼。
良辰吉日,新娘挽着父亲手臂从花园小径走来,花童跟在后面,金发碧眼充满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他们走入座椅之间的狭道,花瓣纷然而落,如雨也似雪。有人吹口哨讲新娘子好美,vicky笑看过去,旋即往向远处的男人,目光灼灼,百般情绪在心尖翻涌。
他们在证婚人见证下宣告誓词,交换对戒,拥吻。
掌声雷动。
庄理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忽听男人低语:“你讲为什么参加别人婚礼会掉眼泪?”
他的声音很好听,国语口音也很正,她微愣,转头看去。见叶公子并未掉泪,甚至可以说很淡漠,才意识到他指的是坐席上的亲朋好友,包括万克让的母亲。
“……感动吧,或者不舍得。”庄理思忖道。
“你不觉得这很像马戏团秀?”
叶公子语言平淡,却让外来者庄理错愕、堂皇,她正琢磨该如何接话。他已经得出结论,“borg”
也不知是说婚礼还是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