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理往天花板看了眼,嗡嗡飞蚊萦绕声控灯,也对这出烂俗戏剧很不耐烦似的。她轻声说:“其实,我们也才拍拖不久,不用觉得要对我负责任、交代清楚。万太太这么反对,你也很为难的,阿让,不如就算了吧?”
“不行!”万克让将庄理抽离怀抱,看着她说,“我不想算了。带你参加婚礼不就是为了更进一步,只是好多事撞在一起了,大姑——”
万克让欲言又止。
庄理蹙眉,委屈又困惑,“你真的不用找借口。”
“不是啊,不是找借口。他们不让我同你联络就是觉得我可能会向你走漏消息,毕竟你还不是万家的人……这样,我带你去见大姑,你就会明白。”
“我不会被再一次丢在街头嚒……”庄理缓缓摇头。
“但我答应了守口如瓶,只有你见了大姑才可能把事情告诉你。”万克让无可奈何道,“事发突然,我知要你相信很难,但我家就是这个样子,时有离奇的事发生。你相信我啦好不好?”
“我信你,”庄理话未说完,保镖们循着万克让的手机定位找来了。他们奉命也要控制住庄理,二人不得不分开。
万克让双臂被保镖架住,眼尾泛红,朝女孩逃逸的窗口大喊一定要等我。楼里华人住户听懂,嗟叹一句痴线!
庄理裹着羊绒大衣来到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几乎藏在了人群里。
忽然,她整个人被揽住。香氛气味熟悉,令人心悸,她小心翼翼偏头看去,却见谢秘书年轻而严肃的脸庞。
他们上了车,返回僻静之处的度假酒店。
一同上楼,谢秘书在房门前驻足,颔首说:“叶先生在等你。”
有人等是多么幸运的事,可绝不是此刻。
穿过这扇门,她的命运就只剩下两条路。
门开了,庄理一步一步走进去。套房客厅昏暗,只亮沿线的氛围等带和角落一盏落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