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庄理在有些陌生的感觉中醒来。摸到男人环抱她的手臂,她一下睁开了眼睛。
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状态几乎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肢体接触也仅限晚安的亲昵。庄理是觉得那晚出了事情,他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叶辞说不是,是事情太多。
无论怎样,这是他第一次和她一起睡觉。而且他抱着她。
她将发声才觉喑哑,没说出话来。欲转身,刚抬起手肘就惊动了枕边人。
“不舒服吗?”他好像有点慌张,生怕姿势和重量令她这个病号不适。
“没……”庄理清了清嗓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记得了,晚上回来得有点晚。”
“事情……”刚醒来就说严肃话题才是很不适宜,庄理换了话语,“我想喝水。”
叶辞笑了下,“你起床去喝啊。”
庄理翻身正对他,娇声软语,“我还想再睡啦,起来的话清醒了。你帮我一下,好不好啊……”
叶辞拿她没办法,呼着一口气起身去厨房。片刻后端回来的却是一杯牛奶,庄理皱眉头,“谁要喝这个了?”
“你得喝牛奶。”叶辞把杯子递到她手中,语气有点僵硬,“你又不是乳糖不耐受,得喝。”
她的身体状况如今是被他掌握的一清二楚。她皱着眉头,像喝豆汁儿一样把牛奶喝了,做了件大事似的把杯子朝叶辞一递,“别当我小孩了,我真的讨厌喝牛奶。瑾瑜讨厌吃西蓝花,你也不会逼着她吃啊!”
叶辞盯住庄理笑。一向聪明伶俐的女孩惊觉这话逻辑上相悖。
“我睡了。”庄理抓着被单蒙头躺下。
“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