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先怔住了,别过脸去,“sorry,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烦你的。”
“小理。”叶辞呼出一口气,“你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可是……”
“那么我告诉你,赌博最紧要的是心态要好。”
庄理像是被噎住了,彻底无话。叶辞笑了下,“先走了,晚上不要等我。”
望着背影直到消失,庄理低头,看见书本上密密匝匝的英文,就觉得自己似乎连唯一一点骄傲也没有了,纸上谈兵,她知之甚少、能力不够,没法帮他分担哪怕一点点烦恼。
原本也是没有关系的,做一个供他消遣的豢养之物,可现在她不想这样下去了,不想在他眼中很快就褪色。
猛然间回神——
无能为力、无可避免、无声无息地,原来她假装顽固的心早已失守。
周末的大楼人迹寥寥,叶辞走进办公室,看见万以柔正站在财务办公间的玻璃门廊外,欣赏着墙上一幅画——草间弥生的南瓜。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叶辞缓缓走过去,站在万以柔身边,“你看起来不很精神。”
万以柔笑笑,转头看他,“我有时真是困惑,你没日没夜寻欢作乐,怎么还有时间处理这么多事情。”
“是觉得我处理得还不错?当你夸我了。”叶辞似笑非笑。
万以柔眉头微拢,冷下脸来,“不仅让洪家向我们施压,还借了向老先生在司法界的人脉,叶辞,你好大的排场。”
叶辞悠然道:“那是,你最好庆幸这里不是北京。”
万以柔嗤笑一声,隐忍怒意道:“怎么,你还想摆出家底?你不是没摆,是摆不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