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的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大烟,也就是后世人所称之为鸦片的东西。
这东西,应该要在几百年后才会流传到中原,怎么会流传的这么早。
不对。
顾衡突然想起了唐铮。
太子被幽禁东宫的原因,就是因为开罪了唐铮。
而唐铮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太子这么舒舒服服地被关在东宫里。
顾衡又想起了前一世太子早薨的事儿,再想起今日所见到的大烟,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这个唐铮,还挺狠啊。
可惜了太子的满腹经纶,被唐铮这一番操作下来,完全丧失了身为皇储,要安天下,兴天下的念头。
“侯爷,殿下便在院子中。”梅惜突然出声,打断了顾衡的思绪。
顾衡回神,驻足在这僻静的院落前,抬头看了看。
时隔多年,他又来了。
还真是过得快呢。
不过……
这一次,他不会再做赵构的老师了。
这大冤种,上头。
顾衡收回视线,抬脚跨进院子。
院落中央有个带着平安锁的稚童,正不规范地握着毛笔,奋笔疾书。
“小臣顾衡,拜见太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构正在练字呢,突然听到一道少年音,他下意识抬起了头。
空中小雪纷飞,那个一袭白衣,戴着长翅帽儿的少年侯爷立在门口,朝着自己俯首作揖。
只是这么一眼,赵构突然就生出一种十分怪异的熟悉感。
他和这个哥哥,可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觉着有些眼熟呢。
顾衡:“……”
你当然觉得眼熟。
因为前世,我是你这个大冤种的老师啊。
“阁下可是镇北候?”赵构放下笔,跑过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