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以为她是没有心的人。
可这一刻,她才发觉,她那颗保护了十六年的心,一旦悸动了,比任何人都要滚烫。
心绞痛,原来,也是真的存在。
宁汐病了。
淋雨回去的当晚就病了。
接连一个礼拜都高低烧交错不退,吃什么吐什么,人以可见程度消瘦下去,原先就够单薄的肩膀,一瘦又是八斤,有向纸片靠拢的趋势。
这期间,没人能见到宁汐。
全程都是私人医生在旁照顾,连宁识誉和覃莺都靠近不了半分。
具体情况,宁识誉也不知道。
但他明眼看清楚,江季珩最近一周也过得行尸走肉,像是徒留空壳,每天发了疯一样工作,再没回过旁边那栋别墅。
宁识誉多次想找他谈谈,可江季珩听不进去半分,甚至于,连宁这个姓都听不得了。
他又一夜变回了从前孤戾疏离的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再没半点宁汐在旁的温柔感。
宁识誉看着这两个人活活折磨自己的模样,心里都难受。
但决定做了就是做了,再无法改变与回头。
2013年敲响新年钟声的前奏,2月4日的立春。
上午十点,帝都飞纽约的那班飞机从国际机场起飞,轰鸣声划过蓝白天际,一路高飞。
头等舱里,宁汐反反复复的,又烧了。
这次,甚至比上次还严重,一度飙到三十九度四,私人医生忙里忙外地帮着降温,可药物明明都已经上了,怎么还是一点缓解都没有。
就连一向淡定的宁斯华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