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若有所思。
他没有急着回答路勒斯,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眼上被缠绕了几圈的白绫:“我可以摘了吗?”
沈决并不知道,路勒斯想将他的眼睛蒙住一辈子。
不让他去看其他人,就这样在他的掌控中,听他所想让他听的事。
而这样的沈决,有种异常的脆弱感。
看着他落在自己的手里,封闭了听觉,只能任由他动作。
路勒斯微微动了动,将他的长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圈又一圈。
沈决的唇色偏浅,浅金色的发丝衬的他的肌肤更加的白皙透底。
和寻常人不一样,沈决的白是那种瓷白色,离得近了,都瞧不见本应有的血色。
他的确像是外头那些人吹捧的那样。
是光明的象征,是真正的神佛。
也是一件冰冷易碎的瓷器。
路勒斯松开了玩他头发的手,却发现有一根头发被他带着下来了。
像是舍不得离开他一样,还绕在他的指间。
于是路勒斯干脆垂眸漫不经心的将其一圈圈绕在指关节骨上:“你还没回答我。”
沈决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一点刺痛,但并不明显,于是他也没有太在意:“我以为那不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