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镜微微偏头:“陛下请说。”
“我隐约记得我九岁那年好像生过一场大病,当时所有的医疗科技和药物对我都束手无策。”路勒斯漫不经心道:“不过大概是祸害遗千年,你们口里的神没收走我的命,反而收掉了当时的皇太子——”
-“宋殿主。”
“我记得……当时是你穿着那一身神服哭哭啼啼的说听见了神的声音,说是神用皇太子的命换了我的命吧?”
路勒斯说这话时没带什么感情,既没有冷漠和怨恨,也没有玩笑和轻松。
但过度的淡漠往往要比那些汹涌澎湃的海浪还要吓人。
谁都知道,风暴来临前,海面总是是平静的。
宋辞镜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面不改色的微微垂首:“陛下记错了。”
-“哦?”
-“我没有哭哭啼啼。”
随着宋辞镜的这句话落地,路勒斯那双比蓝宝石还要璀璨的眸子瞬间闪过金光。只是不过一瞬,金色便消散,快到让人捕捉不过来。
不同于上一次白栗的痛苦和被压制,宋辞镜只是僵硬了一瞬,连脊背都没有弯一下。
然而路勒斯却并不意外,甚至还勾了勾唇:“果然。”
他看着散漫,实则已经藏了杀意:“我就说最近你实在是有些反常……”
宋辞镜的一只手背在身后,他的手已经因为咬牙承受了路勒斯那一瞬间的庞大攻击而痛苦到颤抖。
但他面上却仍旧不显,只是缓了一会儿,才没让声音暴露自己:“陛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