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言总。”
涂药的手指微微顿住,言诺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继续抓着他的手细心擦药。
等他手背上的红痕被摩挲地快要扩散的时候,言诺才放开他的手,开始处理他自己手臂上的“烫伤”,顾长宁多次确认他的确没烫着,“放心”地回了房间。
只要不是一个人独处,保镖的存在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回到房间的顾长宁,难得的清净,他躺在床上,张开五指看着手背上已经消得差不多的红痕,微微眯起了眼。
这上面的伤,是他自己弄的。
用片场里无意发现的黑狗血,抹在了手背上,他本来是一时兴起,却真的留了伤。
老祖宗们传下来的一些方法,果然不全是胡诌乱造的。
在并不疼痛的手背上吹了吹,他苦笑一声,闭上眼假寐,之所以不是睡觉,因为在他闭眼之后,还有客人会来。
十分钟后,背后的床垫准时凹下去一块,比白天里接触的更阴冷的气息,笼罩了他的全身,他不觉得寒冷,反而像是某种缺失的东西得到了填补,他随时可能因为这舒适的感觉而睡过去。
他已经不指望这人有胆子在第二天早上光明正大地面对自己,却也不想舍了这点时间有限的温存,在熟睡之前,他闭着眼睛转身,窝进了身后的怀里。
连续几天同样的状况已经让某人适应了他的动作,言诺看着再次埋进他怀里的人,勾了勾唇,自然而然地将人搂住,不小心力度大了点,大概是埋头呼吸不畅,怀里的人仰起头,冲他的脖子吐息。
言诺低头,正好对上他微张的嘴,唇红齿白,气息清冷,他喉咙一紧,低头印了上去。
和记忆中一样,柔软甘醇,他忍不住张口含住,将两片唇瓣挤压变形,将均匀的呼吸堵住,鼻尖交错,他无意间抬眼,骤然僵住。
那本该闭眼熟睡的人,正微瞪着眼,片刻后眨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