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会枯。”阎漪突然道。
云折摘了残朵回头,手里的花已经半枯,他不在意笑了笑:“根还在,花枯了也会再生。”
阎漪蓦然怔住,顿了顿又勾唇笑了。
正说着,院门口几位宫女抱着几个酒坛走进,绿罗小小的个头被挡在后面,等所有人进了院,才迈着小碎步跑向角落里的木槿花丛。
“殿下,公子,埋在地窖里的……”
话没说完,看到酒坛的人已经奔着酒坛去了,绿罗在原地踌躇,小心打量太子的神色,见他看着自家公子跑开的身影抿笑,不由得松了口气,福身行礼之后,也跟着跑开了。
云折看着满桌的酒坛兴致勃勃,取了玉杯盛上,浓醇的酒液,透着水果的清香,味道上佳。
被丢在木槿丛里的太子殿下,缓步走进殿门,宫人都被屏退,那人弯着身子,小心翼翼抱着酒坛,在圆桌前一寸一寸地挪动。
阎漪悄声靠近,双手绕过他腋下,将人轻轻搂住。
云折怔了怔,故作不察,就着手中倒好的酒凑到他唇边,阎漪盯着他澄澈的眸子,张口摇头。
“不够味儿。”太子殿下一本正经地品评。
云折没好气收回手,将空了的玉杯放回桌上:“条件有限,这只是简单的泡酒,连果酒都算不上,您要想和檀生露,回去再说。”
“你怎知我喜欢檀生露?”
“你不是每次来客栈都……”
话语一顿,他忽然想起阎漪到破香笺的时间并不久,或许是他弄错了也说不定。
阎漪淡笑着啃他的后颈:“我只是喜欢看你调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