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阴樽,沉睡数千年后于破香笺内苏醒,此时正在书库里抱着一本三界古籍,菱边书桌边上坐着一人,青衣银发,他便坐在地上,背靠那人膝头,摇头感叹。
身后之人良久不应,他仰头,忽然勾唇:“数千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模样,我可是又招了你了?”
“……”
“真是薄情,奴家数千年独守空闺,如今美人同寝,却还是这般孤冷清寂,唉……”
他垂首一声长叹,故作落寞地合上书,微侧过身。
醒来后的几日,他也不知从哪儿看来的话,言语轻佻,比数千年更不着调。
苏清酒扣住他顺势就在腿上作乱的手,“携鬼兵上天,是你违了天道。”
阴樽挑眉:“那又如何?”
“……”
“我携鬼兵入天宫,可从不是为了什么野心,不过是为了寻一颗真心,你不来寻我,我便只能自己去寻你了,你说是吧,白泽大人?”
他反握住扣住自己的手,凑近唇边,伸出舌尖轻舔:“想我堂堂冥府之主,岂有想见的人不能见的道理?”
老板脸色一黑,“消息已告知天界,不日便会有想见你的人来寻你,你自可等着便是。”
他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就走。
阴樽正斜倚在他膝上,骤然仰倒,见他冷脸,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一个轱辘翻身爬起,扑上去勾住他的肩道:“你怎么就走了?当年我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事咱可是数千年前就说清楚了,你怎的又吃味了……行行行,没吃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