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河怒道:“胡说什么,他就不能反抗?人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我打得过吗?”

允漳说:“不愿意就算了,我走了,你就在这儿把自己气死算了。”

允河忽然开窍了:“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设计陷害李重照,这是……借刀杀人!我不会被你们给骗了的。”

允漳忽然笑了一下,“八弟就这么没心没肺地活着也好,不过小心一点,别把自己给坑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允河恼怒地把瓷杯摔在了地上。小时候在学堂,他就跟李重照合不来,现在也合不来,他们俩功课都不好,但上官太傅就偏偏喜欢重照多一点儿,两人一起拔了老先生宝贝如命的君子兰,就他被罚了。重照脑子活络人缘好,显得他跟个傻子一样。

允漳出来了却不着急走,外面有个年轻男子站在凉亭旁,笑道:“便是如我说,八皇子不会愿意的,胆子小脑子也不好,找他也没大用。”

允漳冷道:“那你要知道,我既得不到李重照,便要毁了他我才能安心。话说那日静安寺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重兴忽然反水放走了李重照?你们后来怎么连人也找不到了?”

许鸿义眉头一皱,“能找的都找过了,那日确实没见到人。看李重兴的神情,丢了人确实是不假,他也不知情。”

允漳说:“算了算了,那便把人毁了,国公府要在我手里,不然我不放心。”

“殿下,”许鸿义说,“李正业还在世,李重兴投诚只是个开始,莫要在如此口无遮拦了。况且,你说毁就毁,我那个便宜弟弟,不是那么好惹的。”

他顿住了话头,目光落在凉亭背阴面,压低声音:“谁在那里?”

浓密的灌木丛后,慢慢走出来一个人,神色官服,神情淡漠,眉眼间都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