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帝笑道:“说来也怪, 你好像在哪里都能遇到照拂着你的贵人,小时候李正业就特别疼爱你,后来去了学堂,上官太傅一边管束着你一边又处处容忍你的胡闹。如今国公府正处在风浪口, 允琮却很喜欢你、袒护你向朕求情。”
“允琮心善纯良,却不喜向朕提要求,替你们家求情,却是头一份。”
重照忙跪下,“臣受宠若惊。”
衡帝抬手,“不用行这虚礼了,朕年幼和李正业交情好,朕还在你孩童时抱过你,长大了倒是生分了,你跟朕说实话,你觉得长延这个孩子怎么样?”
重照在袖子里捏了捏手心,衡帝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
重照想了下措辞,“许大人才思敏捷又能力出众,臣甚是钦佩。”
衡帝皱眉,“朕不是让你说这些模糊其词的话。”
重照脑门边冒出一滴冷汗,“臣、臣觉得……许大人他是个妙人。”
衡帝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难为你想出这么个词。罢了。长延年少失怙,出身寒门,又几次三番走了岔路,一身才情都落了空,如今又名声狼藉,朕担心他心生怨恨,对朕不满。”
重照脑门上的汗更多了,他微微捏紧了手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既知如此,又何必任由人伤心落魄离开京城流落江湖?又将其任为九龙卫之首,逼他站在满朝文武的对立面,惹了一身脏水?
衡帝也不等他回答,继续说:“还有件事,朕必须得听一下你的意见。长延说对你有倾慕之意。朕想了下,虽然算不上门当户对,但情|爱之事,两情相悦便是大好事。你心里可有这个想法?”
重照苦笑着说:“陛下,臣还小,对婚嫁之事还没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