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说:“我看你在上头写字,你是在看什么吗?。”

许长延自嘲般笑了笑,“皇上提拔了我为大理寺卿,我交接过吏部后,明日就得去大理寺了。虽说不用立即上任了,但总归是要先把政务熟悉起来。”

许长延说完,发现重照没说话就看着他,眼神专注,许长延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重照怀念地说:“没,我就是想到以前在学堂的时候,每次太傅布置小测前,你都会认真习课。而我丢了课本就出门玩耍,等测完了,就抱着你痛哭流涕,考砸了觉得丢脸不敢跟任何一个小伙伴说,却喜欢对着你抱怨。”

重照忍不住露出一丝笑,“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对我有所企图了?”

许长延笑着说:“谁知道,也许是一见钟情吧?”

少年时有多信任依赖,后来决绝时就有多心狠坚定,若非重来一次的机会,便从此阴阳永隔了。

重照说,“你白日里跟我说的我大致想明白了,皇上又怜惜你宠着你又忌惮你打压你,你也不用担心,大齐立储朝堂平稳,唐亲王和许鸿义两人翻不出大的浪花来。”

许长延:“无妨,我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此番过来,是不是还要问我丞相的事?”

重照睁大眼睛:“你怎么猜到的,丞相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许长延看着他,“没有人能猜透丞相的心思,就像我们皇上一样。丞相都快修成千年狐|狸|精了。说他做事随性,就是因为摸不透他的喜恶、目的,甚至没人能查出他的出身,他就像个圣人一样,无欲无求,只为大齐天下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