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延委婉道:“没跟你说,是因为不想让这件事增添你的忧虑了。京城形势瞬息万变,你情绪不好会伤身。此事惊险万分,我不想让你涉险。”

重照声音有些冷,“所以,你还是想把我困成一只金|丝|雀对不对?只不过前世是你强取豪夺,今世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走进鸟笼来的。昭侯府这样安静清幽的地方,我也没什么靠山,被你养在这里,大着肚子瞒天过海。你真自私啊许大人。”

许长延眉头一皱,脸色微黑,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声音都严厉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重照抽回手,垂头丧气躺回床上,隆起的腹部一览无余,自嘲笑道:“像个女人一样发脾气,生气胡言乱语无理取闹,很可笑对不对?”

许长延愣了愣,重照的想法有点古怪,他猛地从林飞白诸多的一大串注意事项中想出了缘由。

他忙上前把人揽在怀里,揉着头,“没有没有,是你在胡思乱想。小侯爷撒娇是可爱。是夫君我这几日冷落了小侯爷,过两日歇下来了,日日陪伴左右绝不食言。”

重照脸颊蹭着他柔软的布料,身为一个汉子,简直像小孩子似的被娘亲抱进怀里哄,他有些哭笑不得地推开他,半晌疑惑道:“夫君?”

许长延眨巴眨巴眼,有些困惑。

他实在摸不准孕中重照的脾气。这个词语有什么问题吗?

总之迁就要紧,许长延忙道:“行行行,未成婚前不能这么叫,都听你的罢。”

……

重照用凝重的视线盯了他半晌,“丞相忽然倚重你,是因为你的身世吗?”

许长延点了点头,他感觉到两人相握的手微微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