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兴惊愕得仿佛呆了,李重琴继续道:“小时候二哥就跟此人关系好,好到能穿一条裤子,那时候我就生气二哥偏心这人。不过之前有传闻说许长延这人是惠帝遗腹子,半真半假谁也不敢信,如果是真的,那二哥肚子里的岂不是皇嗣?”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入宫求荣华富贵,不就是靠的怀上皇子吗?她前脚还没踏进皇宫的门,他哥怎么就爆出事情来了?

李重兴怔了好片刻才从惊诧中缓和过来,半晌,他缓缓地说道:“许长延是个什么东西,那些话都是谣言,信不得,你看皇上对此事可有表过态?他终究是姓许而不是姓魏,登不上台面,你入了宫,去帮贵妃娘娘,完成五殿下的春秋大业,荣华富贵少不了。”

李重琴轻蔑一笑,“皇上不表态,那并不代表他没听见,听见了他却不澄清,却任由流言传开,还放任许长延不管,你不觉得奇怪吗?”

……

当然奇怪,不只李重琴觉得奇怪。流言纷纷,衡帝不是听不见,造谣皇室,按理说是个君王都要发怒了。衡帝在朝堂上,说起此事,只一句“清者自清”轻飘飘地过去了。

盖因为丞相同他答应过,百年后丞相替他担杀死亲弟的罪名,他不动许长延。

衡帝很快被第二个消息给惊到了。

李家已经不是官宦人家了,所以这个消息传到宫里比较慢,几乎和九龙卫首尊使大人请旨赐婚的奏折差不多到。

衡帝看了许长延写的奏折,又确认了消息,脸色变了又变。他挥手让人先下去了,对服侍在身侧的夏老公公说:“你说这荒谬不荒谬?朕这辈子子嗣凋零是没错,嫡子一个都没保住。朕这早已过世的弟弟,却留了个儿子,子孙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