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琴紧挨着墙壁,面色苍白地看着皇后吐血,在地上爬不起来,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
皇后病入膏肓,贵妃被禁足,衡帝再度病倒不省人事。
童宁把皇宫里的情况传来了昭侯府,重照把传信的纸条慢慢烧了,说道:“后宫乱了。所以你们是去挑拨的皇后?暗示是允漳害死的允琮。”
许长延正给他剥橘子皮,“我只是买通了下人,让人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闲话。后来丞相亲自去见了皇后,皇后当天就动手了。”
重照皱眉:“丞相说了什么?”
许长延道:“没有人知道。不过丞相做的的确没错。这件事要做绝,就要下一剂猛药。如果这件事皇上一心软放过了唐亲王,我们要面对的肯定是他们疯狂的打压和报复。”
许长延有些心惊。丞相果然还是那个丞相。前世怕他发疯毁了大齐京城就能一脚把他踹去了边疆,今生能为了他扫清障碍对皇室用最毒的离间计,关键时刻狠绝致命,让人不得不敬畏。
不过,丞相为何能为他做到如此呢?如果是因为他身上流着的惠帝的那点血脉,那前世为何直接毁了他?
门外传来敲门声。
易宁走了进来,跪地说道:“太医院传来消息,五皇子被救回来了。就是双腿废了,以后站不起来,手指头缺了几个,接下来需要卧床休养半年。”
重照道:“此事,是不是干得太缺德了?”
许长延把剥好的橘子肉递给他:“不缺德,人没死,却废了腿,算是补偿了当年贵妃挑唆而对文郡王做下的错事。母债子偿,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