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你不会因为之前没有先例,而不去争夺皇位。”

允劭却没什失落的表情,他和许长延一样情绪内敛善于伪装。重照还可凭借熟悉琢磨许长延的心思,却对允劭半点看不透。

“当然,借口罢了。”

只是先来后到,之前没有足够的实力,现在不想了而已。

允劭依旧是眉眼平和的模样,他握茶的手都极稳,方才仿佛只是在讨论下棋而已,温润的眼眸依旧成熟稳重,淡淡地看了重照一眼,“替我提醒许大人一句,他太急了。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

虽然是操之过急了点,但如今唐亲王犯事,文郡王不理朝政,许长延一时风头无两。他虽小时候在钱家饱受折磨,却自幼在上官察手下接受严苛的教育,在丞相府也未把武功落下。又经历两世,思维方式和待人接物,都颇受赞扬。

文官倒了一大片,和李家成亲的消息传出来,武将们半句否决的话也说不出。

连李正业那个护犊子的老将军都把亲儿子嫁了,对方一定是丧心病狂无比了,少惹为妙,保持中立。

温度一降再降,衡帝拥着厚厚的狐裘,伸手哄着炭炉,夏老公公带宫女把热汤端上来。

衡帝接过热乎乎的玉碗,“这天冷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撑不住了。今日丞相上朝了么?”

夏公公道:“没呢,这几日太冷了,丞相都是直接去的暖阁。不过三殿下每日早起上朝,尽心尽力地监国,为您分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