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看着他如临大敌的面色,愣着点了点头。

林飞白还给他看过,说是完全没有危险啊。他休息了会儿,也觉得好多了。

史大人也凑过来了听。

刘太医正经道:“必是昨夜小侯爷情绪起伏大,又撞上了血光之灾,动了点胎气。老夫给你开一剂安胎药,照例服用三日,每日请林太医来给您诊治。”

他迅速写了三行字,压在桌子上。

史大人道:“刘太医,现在是已经动了胎气,若是让小侯爷再赶路去皇宫,怕是对胎儿不利,恐怕会发生危险吧?”

重照:“……”

刘太医神色严肃地点头,“没错。”

重照算是弄明白了,是衡帝想请他入宫。

他危难地说:“是皇上召我入宫吗?二位大人,我确实有些身体不适,只是难以启齿。然而皇上的旨意我不敢拒绝,我担心路上颠簸折腾会出点什么危险……”

史大人忙道:“侯爷莫急,侯爷在府中好生修养。本官必定会将此事如实禀告给皇上。”

重照拱手:“多谢史大人理解。”

他将二人送出去,关上门,坐在许长延床边。这人还在昏睡,因为失血过多的唇苍白干裂,容颜带着一层病态的美。他以一己之力承担着夺位路上风霜雨雪的背脊上被刺破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让重照的心莫名就揪起来了。

他把那块玉兔放在这人冰凉的手里,只是他的手也一样毫无温度。

重照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