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延忙上前推醒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滚烫。

重照又是醉晕了又是发烧,睡意一过,全身难受地蜷了起来,难受地趴着床沿。

许长延让下人去叫大夫,又亲自扶着人喂醒酒汤。只是重照醉的厉害,一口也喝不下,连带着酒席上喝下的烈酒都吐了出来。

异味传来,许长延眉头半点没皱,一点点给人把脸擦干净,又抱着人去了隔壁干净的床榻。

酒宴上重照没怎么吃东西,就直接被灌了一杯又一杯敬来的酒,保持着李家的门楣依然光辉,再加上前几日就有发烧的症状。一时间病来如山倒,就此神智不清,连着胃部火烧火燎得疼。

所以他对于这段记忆,后来是半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整个人胸口疼的蜷缩起来,喝什么都吐出来,药丸咽不下去。最后还是许长延抱着他喂了点甘甜的糖水。

重照没感觉到糖水抚|慰了火烧般空荡荡的胃,只感觉有人在咬着他的唇,上下舔舐侵占,带着点缱绻不明的暧昧和暗示意味。

重照抬手微微使力推,“许、许长延,你答应过,如果我不愿意,就不做那种事……”

许长延松开手,拖着他平躺睡下了。

夜间的时候,他每隔一段时间都把重照额头上的湿毛巾再次打湿,直到天微微亮,重照烧退了,许长延叫来了热水,给人擦脸擦手。

重照睡得正熟,脸色微白,眼睑下一点青色。

许长延第一次这么近地抱着人,看着这人毫无防备、甚至是处于弱势地躺在身边。他们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连心脏贴得都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