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也算是可怜孩子。

他不算白手起家,现在陆氏以前姓赵。

他有本事,但没本钱。

他知道那孩子的存在时就已经在准备和赵琴的婚礼了,没承认,直接将人赶了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那女人堕胎了,没想到竟然生下来了,不过也跟他无关。

之前他一直后悔为什么没给那女人一笔钱,他想既然能扔掉就说明当时只是没钱去医院,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说不定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个错误了。男人可以风流,但绝对不可以留下风流的产物,解决起来很麻烦。

但现在——他又无比庆幸自己当时懒得管,给小叶留下一线希望。

安顿好老板娘之后,刘秘书得空跟陆邦国汇报情况,着重说了陆安然极其不配合的态度,将他的粗鄙傲慢以及没教养一五一十上报。

陆邦国眉头紧皱,也没多问其他的,只是疲倦地呼出一口气:“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是绑也得给我把人绑到医院来。”

刘秘书面无表情,答应下来。

绑当然是不行的,不过那么多棘手的工作都办过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还能搞不定,不过是初初找到亲生父母闹别扭罢了。一个贫民窟长大的孩子,还能真正拒绝的了陆氏。

陆邦国随手将烟扔进了垃圾桶,进了病房,正好看到儿子眼皮动了动,急忙迎上去:“小叶,你醒了?哪里难受,要爸爸叫医生进来吗?”小叶是他给儿子起的小名,希望儿子生机盎然,却不曾想会在大好青春的年纪得上这种折磨人意志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