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窈紧紧抱住花盆,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陆公子?”
陆执抽出血魄剑,递给宁窈:“这座山距离客栈三百里,等你学会御剑,我们再回去。”
“御剑?”宁窈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我为什么要学御剑?”
陆执拿走她的花盆,放手上掂了掂,漫不经心开口:“我还想问你,身为一个剑修为何不会御剑?”
“小心点啊……”
小花盆成了他手中的玩物,枯黄的两片细芽在风中瑟瑟发抖。
宁窈好着急,这一盆要是砸了她也就嘎嘣脆了,“好!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她原想着,陆执就是无聊,血魔咒让他烦躁,这才跟她过不去,她就配合一下,就当陪这祖宗玩玩,等陆执玩累了也就差不多放过她了。
于是宁窈摆正姿态,拿出了陪自己三岁小侄儿的耐心和微笑。
然而她低估了陆执。
他不是个熊孩子,他是个熊祖宗。
一个正在特殊时期的熊祖宗。
他告诉宁窈御剑的心法和要领,就抱着花坐在树上,一条腿拱起,月白色长袍悠悠荡荡,仙气飘飘中带着一点点嚣张。
“现在巳时,到日落你要是还没学会就回去。”陆执说。
宁窈一听,摸了摸肚皮,“那我会饿死的。”
“谁饿死你也饿不死,还有,我说的是我回去,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