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要一沉睡,他就会做那个梦。
他知道自己会再次陷入了梦境。
熊熊的烈火中旁边美貌的脸孔起着大片的水泡,脱落,烧焦,痛苦的尖叫,乱葬岗,腐烂的尸臭味,以及,无法抑制的饥饿。
他拼命地想让自己醒来,然而他受了太重的伤,身体根本醒不来。
他全身冷汗,身上青筋暴起。
然后梦境出现……
不是火海,也不是那片杂草丛生的荒野,是一座黑色的宫殿,白色的光从门的缝隙中透出,他推开门,进到了一个明亮的房间。
又是那个梦,他成了她笔下的忌廉。
房间的露台外是飞云流瀑,飞流直下的瀑布的水雾,飘在了那张大床的纱幔上,被日光一照,出现了一道彩虹。
一双素白的手拨开了纱幔,一双白玉一般的赤足从纱幔中伸出踩在了地板上,露出笔直修长的小腿。
是她。
不同地是这次她锁骨间多了一颗红痣。
那颗让他心悸的红痣。
连祭也不知是多久开始意识到她很美,而且美得惊人。
一头栗色的长发慵懒的搭在身后,柔软的长裙勾勒着姣好的曲线,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嘴角的笑容像化开的糖水,清甜而沁心。
她走到自己身前,伸手取自己的手套,她动作很轻,指腹碰到他的皮肤,让他觉得酥酥痒痒,她柔声问:“陛下,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连祭没有回答,只是帮她把掉下来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她伸出手开始解他的腰封,熟练地褪下他的外衣,然后和手套整齐地叠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