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衡身体恢复了,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去书院上学了,免得他老子在京城里还要追书信来骂他。
好在这锦州的青云书院虽规模不大,能进来读书的都非富即贵,这些富贵子弟与京城里的没什么两样,寇衡没用多久,就跟他们混熟了。
唯一叫他不爽的,就是那个叫宁清河的,每每遇见,他总横眉冷对,这让寇衡很是不悦。
尤其宁清河还是那容丝丝的表弟,见着他,寇衡总想起那漫天要价的小女子,偏自己还落荒而逃了,这叫他更是生气了。
有好几次,寇衡瞧见宁清河在他面前仰着头颅走过,仿佛没看见他这个大活人,他都想挽起袖子冲上去给他揍一顿。
还是谢明生拦住了他,劝慰道,何苦与他过不去呢?
寇衡气得要吐血,谁与他过不去?分明是那小子与他过不去!
除此之外,寇衡过得还是很开心的。锦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了他老子,便是上学,也不能阻碍他放飞。
这不,这一日书院放假,他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反正他母亲也不讲究晨昏定省,能见到他过来用早饭,她就已经很欣慰了。
饭后他带了阿全出门。谢明生今日约了同窗去作诗,他最不喜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是以没跟了去。
阿全知他性情,给他出着主意:“爷,要不去游湖?今儿个日头好,湖面也清亮,咱租一条船,再叫个弹琵琶的,岂不悠哉?”
“爷要嫌船晃悠,那就去宴喜楼,听说最近又上了几样新菜式,不如去尝尝?”
“或者去梨园?小的昨儿就打听清楚了,今儿有万姑娘的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