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善和宁清河本也要跟去,只是寇衡说,这两艘大船上也得有人看着,免得那伙人冲上来抢人,那可就不妙了。容长善一想也是,就和宁清河留了下来,由他们前去见官。
容长善回来船上,抚须叹息:“想当日我科考不中,便生了退缩之意,终日混迹梨园,以为是逃离浊世,如今看来,却是错了。”
容丝丝听得有意思,便问:“如何错了?”
容长善道:“若是能谋得一官半职,做个小小的地方官,能挽救一两个如英儿这般女子的性命,那也就不枉我读书几十载了。”
容丝丝想了想,道:“叔父这话有理。只是叔父也要想一想,便是做了地方父母官,就真能就得了吗?或许能救一时,却不能庇护一世,也是枉然。”
容长善听了,想想也是,又道:“侄女说得是,这世道,它就是吃人的啊。”
一旁宁清河却不同意:“能救一个是一个,若都是这般想法,那才是没法活了。”
容长善望了他笑:“我是老了,这往后,就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宁清河握紧了拳头:“古人都说‘老当益壮’,您正值盛年,万不可再退缩。”
容长善笑道:“怎么,你要我同你一道去科考?”
宁清河反问:“有何不可?”
容长善拍了拍他的肩,笑着摇头走开了。
宁清河满头雾水,他问容丝丝:“我说错了什么吗?”
容丝丝亦摇头:“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