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没忘,可她更记得,那些女子感激涕零的模样。她时常庆幸,自己是救人的那一个,而不是被救的。
见她不言语,容长善又叹息道:“你知道那些北方人都是怎么说我们的吗?他们称呼我们为南蛮之地,不尊礼教,不守礼节,你这一路上来,还没瞧清楚吗?”
她瞧见了,毕竟俗语都有云: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可那又怎样呢?都是人而已。
“叔父,你说的,我都明白。”容丝丝垂眼,“可人就在眼前,哪能看着她去死呢?就像先前说的,救一个是一个吧。”
容长善看了她半晌,又是一声叹息:“回去你娘又该生气了。”
容丝丝却笑:“一时罢了,你没见她现在对阿香她们比我还上心呢。”
容长善笑着去拧了拧她的脸:“你娘是该对你上心点了,早日给你寻个上门女婿,省得你一颗心尽在外人身上。”
“叔父!”容丝丝急得直跺脚。
午后寇衡他们终于回来了。
“如何?”容丝丝急急问道。
寇衡灌下一杯茶,方摆手道:“事情了了。”
容丝丝还是盯着他:“怎么个了结法?”
容长善在一旁笑话她:“你个傻丫头,定是他们说动了那些人,拿银钱打发了。”
“是这样吗?”容丝丝还是盯了寇衡,非要从他嘴里听到,方才安心。
寇衡笑着点了头:“是。”
“阿弥陀佛。”容丝丝双手合十,诚心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