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秋月惯会看婆母脸色,立马就笑道:“是我疏忽了。”又向容丝丝道,“那妹妹就先好生歇着,回头我再来看你。”
目送钱秋月出去了,容丝丝方气鼓鼓说道:“姨母,您也由着嫂子胡说。”
柯姨母无奈笑道:“你不知道,秋月厉害着呢。你那哥哥先前那般不听话,自打成亲以后反倒变了个性子,事事都听他媳妇的,我这个做娘的都要往后靠了。”
容丝丝道:“哥哥嫂子新婚燕尔,这般倒也是情理之中。”
柯姨母笑道:“瞧你这小丫头,连‘新婚燕尔’这样的词也说出来了。”
容丝丝不禁发笑:“您又来拿我寻开心。”
柯姨母笑着又叹气:“若要说起来,钱家那个孩子还真是个老实的,是个能过日子的。只是你们隔得远,你爹娘又是那样的打算……”
容丝丝皱眉:“姨母,怎么连您也说起这样的话来了?”
她没见过钱阳生,可听钱秋月和姨母这样讲,她莫名就对他生出了嫌弃。
柯姨母见她不悦,就又岔开了话题,说起锦州的风土人情来。她也就罢了,不再去想这事。
八月初九是柯姨母的生辰,这一天柯家很是热闹,来了许多人,有柯家在京城的亲戚,也有常往来的客商,就连小小后院,都搭起了棚子,坐满了人。
一班小戏子在临时搭建的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容丝丝听了半天,觉得还是万暮云唱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