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这几天,容丝丝陪着容绒逛了整个云州城,雇丫鬟婆子,购买家常用品,拜访街坊邻居,甚至还在家中置了酒席,以款待那些宋平的好兄弟们——他们得知宋平回乡一趟竟一声不吭就成了亲,又是羡慕又是起哄,嚷嚷着来给他们夫妇补办婚礼。
热闹散尽,容丝丝蹲在厅堂里归整那些送来的贺礼。士兵们也没什么大钱,不是寄回家就是自己花了,所以能拿出手的礼物也不过是些吃食摆件的小玩意儿。
容绒来寻她,搬了个小椅子给她坐,自己也坐了一把,一边看她收拾,一边唠叨着:“刚刚我跟你姐夫送客人走,里头那个高个儿的小伙子还同你姐夫打听你来着,你姐夫回来后同我说,他是看上你了。你觉得怎么样?”
容丝丝回想了下,高个儿的小伙儿?她实在是不知道哪个。
容绒却自己继续道:“我看他也不错,比你姐夫生得还俊俏,还是云州本地人。你若是也有意思,干脆就嫁在此处,咱们姊妹还能做个伴儿。”
容丝丝哭笑不得:“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你已经离了爹娘这么远了,我怎么可能也离了他们?你别胡思乱想了,再待上几天,我就该回去了。”
“别呀,”容绒立即道,“这么着急干嘛?等到四月,咱们去草原上骑马去。”
容丝丝不置可否,又道:“不过在走之前,有一个地方我的确是想去看看的。”
她要去的地方在云州城外,阿全做了向导,领她去了寇衡坠崖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容姑娘。”阿全指了悬崖边,那里还有凌乱的脚印,能让他想起那一日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