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纯似乎也并不意外,轻笑一声,抬手抹了抹眼角,然后猛地踮起脚尖,勾着沈岸的脖子,吻了上去。
沈岸任由他吻着,没有回应,喘息间,才伸手推开他,哑着声道:“纯儿,别闹。”
鄢纯却置之不理,整个人与他贴得更近,然后转头对着挂满红绸的长廊说:“你看,我们像不像在成亲。”
一句话,便让沈岸溃不成军。
“哥。”鄢纯叫他,抬手在他脸上擦拭,沈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落了泪。
沈岸的双手紧紧握住鄢纯的肩,断断续续道:“纯儿,等我,等我从军,建功立业,夺回沈家的威名,那时,我,我……”
“我”了半天,沈岸也没说出下一句。
到那时,他又能如何,只不过是一个支撑着他们的寄托。
鄢纯也明了,因此垂眸笑了笑,轻吻上他的唇角,“哥,我只想要现在。”
有风吹过,吹红了沈岸的眼,吹乱了他的心。
“好。”他应道。
红炜之下,衣衫轻解,沈岸细密的轻吻自上而下,一寸也不肯放过。
月光渐隐,红绸轻扬,长廊之上,影影绰绰。
鄢纯腰肢轻抬,主动迎合,唇瓣相贴,齿舌纠缠,发髻轻散,人声渐颤,乍深乍浅,再浮再沉。慢眼横波入鬓,清月流光临肩,一夜相纠缠。
鄢纯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浑身上下已经被清理干净,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身边没有沈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