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他们宿在余安镇。
余安镇距离江北不过五十余里。
因此已经有了江北的风韵。
虽然只是一个镇,但建筑古老气派,夜不闭市,繁荣富足,处处挂着红绸,灯笼,十分的喜庆。
他们随意选了一家客栈。
这里的小二极为热情,见他们望着外面的装扮面露疑惑的模样,主动解释道:“几位客官一看便是第一次来我们余安镇,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儿个是我们的元夕节。”
“什么元夕节?我是江北人,怎么没听过。”林廖庭诧异道。
小二笑着解释,“这位公子,虽然江北和余安相距不远,但毕竟还是两个不同的地方,一地有一地风俗。”
简修蕴伸手拧了林廖庭一下,让他闭嘴,然后示意小二继续说。
小二道:“每到元夕节,家家户户适婚的小姐公子都会穿上最好看的衣服,戴着面具,在月神街游玩,放花灯,若是有相看上的,两人便会互赠,男子赠玉环,女子赠发簪,其后便可拿信物去提亲,这代表两情相悦,父母多不会阻拦。”
“戴着面具?那岂不是无法看清容貌,这怎么相看?”简修蕴问。
小二反问道:“公子识人辨人难道只是通过容貌吗?”
简修蕴:“呃……”
小二没等他回答,便继续道:“皮囊最具欺骗性,有女子柔弱如蒲柳,然心狠如蛇蝎,有男子貌美胜潘安,然德行有私亏。且容貌再美,终有老去之日,夫妻日日相处,即使貌若天仙,久之也是平常,因此容貌较之其他,则为最末。所以倒不如大家皆以面具覆面,凭所言所行来相看,这样反倒识人更清。”
“公子,您说是吧?”小二对着简修蕴问道。
简修蕴讪讪道:“是,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