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宫廷画师,一张得多少钱啊!
保罗就笑了,才要开口就喷出个大鼻涕泡。
还挺圆。
洪文:“……”
马麟:“……”
保罗:“……”
洪文:“……要不您先擦擦?”
这保罗是个白皮人,脸上一红,分外显眼,简直就跟血里泡出来的一样。
他手忙脚乱抹了鼻涕,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道:“不是说要看病,那么我们开始吧。”
洪文:“……”
咋说呢?见证了刚才那一幕之后,这人甭管以后再怎么严肃高贵,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也已挽回不了了。
马麟上前诊脉,洪文照例在一旁记录。
“十一月初八日臣院判马麟吏目洪文谨奏:奉旨看得西洋人保罗,脉息洪浮,由外感风寒所致头疼骨痛,恶寒发热,咽喉红肿作痛,口渴难止……”
马麟念到这里,转头对洪文道:“等会儿你也来把脉试试,他们西洋人与咱们体质大为不同,因日常多食乳肉,少进菜蔬,多见内燥大热,而此番又因外感风寒而起,所以比寻常着凉略繁琐些,既要驱寒,又要降热。”
洪文点头,“是,记下了。”
屋里开着地龙,保罗正捂汗也就没戴帽子,写完药方之后,洪文竟不急着要求看油画,反而盯着他的脑袋看了半天。
“你想治秃头不?”